我今天还是很赌气，越照镜子越看不爽，现在好了，比鬼还可怕。

以前的时候我长得并不算漂亮，只是有些清秀，带着稚气，顶多就算小家碧玉。

来了冥界这么多天，我也没在乎过我脸上的伤疤，而如果天天照镜子，那肯定是在意的。

以前老爱说谁会看你呀，现在就会觉得别人就是在看我，也尤其是我脸上恐怖的咒印，看久了我会怕的。

“大人，你都看了一整天了，你得练功法呀，不然太子殿下会……”

“我知道了。”

小茶好几天陪我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其实也没起多大作用，发生了都发生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我的功课。

我就这么跟她说的，所以她今天也不会提往事如何，虽说我口是心非，最好的办法就是强迫自己，让身边人监督自己。

“小茶，跟你说个好消息。”

我放下镜子，激动地站起身来，准备一展身手。

我熟练地给小茶演示一遍太极拳法和功法，前面步骤可能有些乱七八糟，到后面才有些规律可循，依稀可见黑白气流在我周围环绕。

气功运转，气息调和，太极阴阳，阴阳合一，负阴抱阳，对立统一。

当初字没看懂，现在看懂了，这不是自己背或者读出来的，即不是靠脑子，而是靠脑子还有靠身体，四肢发达，五脏俱全，缺一不可。

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必须运作，都必须协调，都必须统一，而且要有信心才能做得到。

“大人，你真厉害！”

“哈哈哈。”

话虽如此，但要在实战中，可不允许如此慢的速度存在，可师父要我练的就是这速度，欲速则不达，越快则越做不成。

兴许还有一些窍门，我还没找到，如今我黑白二气已经练成了，就是不知作用怎么样，把人打飞出去呢？还是……

“咳咳，大人，我觉得你笑得很诡异。”

小茶怎么回事？眼睛都不敢看我，是意有所指我脸上的咒纹吗？

想来也是，我刚刚才对着镜子笑过，也发现笑得很诡异，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笑都笑不成了，做个人太难了。

“你说，我这张脸能出去见人不？”

我很期待小茶的答案，我前几日说了，不要给我来安慰的话，要给我实话，要听大实话，接受现实的毒打。

我之前是不敢面对，但我总得有活下去的意义吧，难看是难看，那总不能放弃之前所有的努力吧，师父也没说什么，小隐也为了我去找千年灵芝，国师也劝说我好好活下去……

“……不能。但是可以遮掩。”

小茶心疼地抱着我，其实她也很难得，我的脸长得吓人，换作是我，可不一定会亲近。

“好！那就遮掩吧。”

我轻拍她的后背，表示安慰，却发现她居然没有骨架，也不结实。

“大人，我是个妖怪，与人不同。”

“哦哦，没关系，你觉得我长得像妖怪吗？”

记得之前去买那小东西的时候，笼子里那些怪异奇特的长相，我印象很深刻，他们是妖，与人不同，有的吓人，有的乖巧，有的一动不动，说特别也不特别。

不知道我现在像不像妖怪？

“啊，这……大人，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