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万一真的选中他了，到时候就他们这些在压力下行走都有些困难的厉鬼，根本救不了他。

而且青铜树上就没有厉鬼了么？

之前苏婉可是说了，契会留下厉鬼，那长久以来存在的厉鬼，又有多少会被留下的？

哪怕都被压制了，出来一百多个行动不便的一人一拳自己手下的厉鬼也撑不住。

现在任务就放在这里，就看刘长夜敢不敢做。

爬上青铜树，必然需要这些厉鬼，哪怕是增加概率，他们也必须跟着上去，不然一个百分百一个百分之十，你说那个一个几率大？

咬了咬牙，刘长夜便掏出钉骨锤带头朝着青铜树爬了上去，众鬼一看如此也纷纷挪动着不方便的腿脚跟着朝上面跟去。

虽然是青铜树，但是走到脚下却自然的浮现出一条环绕而上的台阶，刘长夜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一步踏出。

下一刻，所有的光线都被掩盖，四周直接陷入了一团黑暗之中。

而与此同时，就在刘长夜的耳边，各种呢喃细语声不断的涌入进来，打更人的报更声，青楼馆子内赔笑的讨好声，刽子手行刑前的怒喝声，小摊小贩的叫卖声，这些声音缓缓融合在一起直直的冲击着刘长夜的心防。

让他突然有一种自己已经脱离了所处的环境来到了这些声音所创造出的世界一般。

随着这些声音越来越大，刘长夜眼中的迷茫之色便越来越浓，他满是迷茫的寻找着什么，忽然，一黑一白两道光门骤然竖立在他的前后，一道掩盖一切的声音隆隆传出。

“进，还是退！”

可尽管这道声音已经将刘长夜心底的那些杂乱声给压制下去，但是刘长夜还是迷茫着看着自己左右的门户。

“进退是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刘长夜的问题，只是刚才那道声音更加洪亮的传出话来。

“进，还是退！”

随着这道声音的加大，一白一黑两道门户此刻也不断的向着刘长夜压迫而来。

而门户传来的压迫感则让他有些微微痛苦，脸上露出一抹难受的表情。

“进退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