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交锋,敌首南宫潜失散!”俄而又传道:“江将军已率众追击敌首,命将军于北面林中守候!”
耿云霄笑应了,顺着岭道往林中潜伏,一刻后果见江天何佯退至此,南宫潜正紧追不舍。待他部众皆过,耿云霄便率兵从林中杀出,将其堵在中间,骂道:“南宫老匹夫,缴械不杀!”
南宫潜因与大部失散,此刻兵力不足,见他二人夹击,并不敢停留,直往北面江天何部众冲去。江天何调马回头,扬声道:“后卫变先锋,随我杀回去!”
登时喊杀声四起,他率部众将南宫潜去路截住,后方耿云霄亦引兵追上,厮杀片刻,定卒便溃不成军,南宫潜纵马欲逃,被江天何一箭射中马匹,登时翻滚坠地。
耿云霄一枪砍倒军旗,顺势以枪尖指着他骂道:“老匹夫,前几日才跑了,今日又想逃去哪里?”
南宫潜此时披发破甲,仍大笑道:“小子有胆色,可惜你我都不过是军争的棋子罢了,可笑,可笑!”
“等司徒老儿那七万人被歼灭了,看你如何笑得出来!”他冷笑道,“定国此战统共不过十几万人,今夜这一输,你们便该滚回老家,还平野关一个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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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潜只大笑不止,他亦不理对方,命人将其绑了,又远远听见一声呼喊:“云霄!”
江天何纵马赶来,见南宫潜狼狈伏地,忙下马将其扶起,亲释其缚,谦恭道:“定师勇武,晚辈避无可避,这才斗胆来迎,冲撞了老将军,还请勿怪。”
南宫潜笑道:“小子被我八万人围住,还能坚守那许久,倒有些能耐。”
他笑道:“敝军虽不如贵国之师,却坚信援军必到,故而残喘至此,南宫将军见笑了。”又命人好生照看南宫潜,清点折损人数,准备回师与孙同大部会合。
耿云霄将他拉到一旁看了又看,皱眉道:“你伤得不轻,且让威虎那起人打去,我们往一边歇息便是了。”
“眼下深陷敌阵,若那边战事不利,我们亦难免受波及。别的情绪暂且放下,等打完仗再说不迟。”他劝了这话,又望向一旁白礼道,“你没事罢?”
白礼只立脚不动,把原先捂着伤口的手掌撤开,道:“没事。”
他走近借火光细观,见白礼身上军装俱被鲜血濡湿,更有几道伤口已深可见骨,不忍道:“此战后寻军医好生治伤,守卫暂且换人罢。”白礼默然不语。
几人说过几句话,见俘虏已安置了七八,便说往南回去。忽听斥候来报:“定武卒往此处逃来,孙将军率兵追击!”
众将士便抖擞精神,飞马来迎,正与逃窜的定军撞上。两方交锋,又掀起无数剑影刀光,靖远在前,威虎在后,直杀得定军四散溃逃。
长夜将尽,战事亦渐渐平息,江天何正举目观望残局,忽有一队定军直往他方向而来,在前的几名小将喝道:“放我南宫将军!”
他横枪迎上,径直扫清几人,又一人从旁挥长戟刺来,他不及回防,身旁白礼便一剑挡住攻击,抓住长戟回刺,登时将其逼退三步。再刺时,两人四目交接,白礼挥剑的手突然一顿,对方亦惊呼道:“百里将军?”
江天何听见此语,立时转头看他,待要说话,已有一人比他先道:“什么将军?”竟是孙同骑马往这边赶来,恰听见了方才之语。
白礼目光一凛,挥剑便刺那人心口,不料被孙同赶到一剑接住,回眸对那小将厉声道:“方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冷笑一声,骂道:“昔日定国猛将,如何作了安国走狗?叛徒受死!”一面说,一面执戟便刺白礼。白礼剑刃从孙同剑上划过,顺势挡住来招,只一劈便将长戟从对方手中震落,再要挥剑,又被孙同出招挡下:“慢着!你是定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