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好不好看,还没等张嘴,就又想起了春喜,平时不提也不想,这一提起来糟心事就直往脑子里钻。
春喜从小就苦,跟着王青山夫妇没享过福,跟着住过牛棚,为了让家里的光景好过点,王青山两人要上工挣工分,春喜十岁就带着四岁的三喜哄着放在田埂上的篮子里一岁的冬喜,半晌三喜和冬喜睡觉了,春喜就偷偷的回家拿着尿布,衣服去大河边洗,冬天脸上都是冻疮,手都是口子,从没跟张爱兰诉过苦,大喜当兵每年能寄回来几块钱加上两口子也勤快,从没让孩子们饿过肚子,大喜走后有一段时间张爱兰整天哭,家里全靠着春喜才撑过那段时间,家里有了“儿子们”的帮持,日子好过了些,可春喜被盲流子骗大了肚子,没办法就嫁了过去,男方家里兄弟多,春喜又是未婚先孕,不受婆婆待见,又加上这么多年始终没给添个男丁,就成了婆婆的“眼中钉”,张爱兰每年多多少少都会托人带个五毛一块的给春喜,心里也清楚,春喜性子温,这钱多半被男人哄了去糟践。
三喜没张爱兰知道的清楚,只知道姐姐没生下男孩,不受婆婆待见,以前的三喜性格比较像老秀才的傲,瞧不起盲流子姐夫,也不稀的往姐姐家去,多年没有来往。
二壮是知道点,农村人就这样,谁家有点好事不出门,有点坏事传的沸沸扬扬的,这路上就显得心事重重,在心里思量,要不要跟三喜说。
“壮,卖兔子一共挣了六十二块八毛钱,在百货商店,咱俩一人分了十块,我手里还有四十二块八毛钱,咱俩平分”三喜见二壮闷闷不乐,心想自己没第一时间分钱,是不是让二壮有了想法。
“壮”三喜见二壮不说话又喊了一声
“哦~你说啥”二壮下意识的问,然后又反应了过来说“恁拿着,哥等恁明年过年让哥花一百元呢”
三喜越发感觉二壮心里有事,见二壮不想说,也没往下问
眼看到村子前了,二壮也没思量出怎么和三喜说,就停身拉住三喜说“三儿,别管有什么事,站哥后面,一切交给哥”说完又往前走去
三喜更感觉不对劲了,具体的应该说李晋江感觉不对劲了,感觉王春喜过的更不如记忆里的“糟践”,以前的三喜不争,不代表现在的三喜是个懦夫,三喜深吸了一口气,也往春喜家走去
还没走近院子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恁个鳖孙儿,弄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看看恁给俺大孙儿新衣服洗成啥样了,咦,我打死你个赖种”
二壮听见这话,又拉住三喜说“万事有恁哥嘞,你身子弱,站哥后面别伤了,明年带哥去外面的世界”
三喜用眼神示意二壮放心,从二壮手里接过篮子,往春喜家走去,嘴里大喊“姐~”
春喜家很穷,穷到春喜身上穿的不是棉袄,穷到一个院子四间土坯房住了“一老五壮三小”三喜走近院子看清了这家人的嘴脸,老的手里拿着棍子指着洗衣服的骂,穿的干干净净小男孩小女孩歪在门坎上看戏,穿的破破烂烂的小丫头挡在洗衣服的前面瞪着老的,棍子都指到头顶了也不退,任凭母洗衣服的怎么拽怎么拉也不退,三十多岁的妇女在给小男孩小女孩剥瓜子,三十多岁的男人当着一切没发生蹲着抽旱烟,二十多岁的男人冲上来要打洗衣服的,十八九岁的男人拉住二十多岁的男人。
春喜听见三喜的声音忙应了一声“哎,你咋来了”
三喜没说话快步上前“啪”扇了拿棍子的一巴掌,骂到“马拉戈壁”又一脚把老狗踹倒在地上
三喜的举动吓坏了春喜,春喜赶忙起身把三喜护在身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三喜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恁是哪家的龟孙儿,你敢打俺”坐在地上的老狗先出了声
随后众人都反映了过来,三个男人冲上来要打三喜,春喜挡在前面,头上挨了一巴掌,二壮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