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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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跟着自己师父打铁，一门心思只想着好好学铸剑，除去这个，他还没有想过别的事情，哪里知道怎么和姑娘打交道，他这辈子就只和一个姑娘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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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姑娘倒是不害臊，在他上手的时候，就给他胸膛上来了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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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说起来，那个姑娘甚至都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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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还是不想说话？”孟月在一旁的长木凳上坐下，拍了拍空着的那一半，笑道：“来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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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总算是开口了，“我……一身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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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瞪大眼睛，然后很快就眨着眼睛笑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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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犹豫了一下，这才犹犹豫豫走过去，坐在了木凳的最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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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闻着独属于彪子的汗臭味，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只是高兴的说道：“我很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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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直白，这就是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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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有些楞，脸有些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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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祝这姑娘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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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讨厌我，喜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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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对方已经表露心意，但彪子也不准备说谎话，因为在他看来，说谎话，那是万万不可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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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憨厚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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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哎了一声，好像是有些失望，但并没有那么失望，只是又很快笑嘻嘻说道：“没关系，现在不喜欢，以后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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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对此，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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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继续说道：“你能不能替我铸一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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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彪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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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是上山铸剑来的，给谁铸剑都是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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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细一点的，小师叔替我挑了一套缺月剑诀，说是就和天上的细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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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点点头，这细剑挺好，还能省些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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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看着彪子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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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顿了顿，开口问道：“山上的姑娘都喜欢顾泯，为什么你要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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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能直呼顾泯名字的，寥寥无几，但彪子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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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嗯哼道：“小师叔是生得很好看，也很值得让人喜欢，但并不是这样，所有人就要喜欢小师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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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说不出什么话来，就只是说，“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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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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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指了指天边，拉着彪子兴奋道：“你看看，这晚霞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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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抬头，第一次陪着女子看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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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个人说了很多，但都是孟月说的多，彪子只是时不时点头，时不时摇头，他根本没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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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的草丛里，有个脑袋探了出来，看着这边，啧啧道：“这个憨货，也不知道孟月那丫头喜欢他什么，喜欢他三棍子打不出来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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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上能这么说话的，也就是“外人”苏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