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都能吃。”
就算可以吃蜂蜜,也没必要直接吃野花啊,她娘真是越来越本土化了,柳奕持保守态度,略尝了尝便作罢。
“今日有……初几了?”柳奕对芳娘道,“俺爹啥时候去买蚕筐?”
“初九,后三日的十二便去。”柳全走在前头应道。
“都初九了?俺还想着昨天初七,今天初八耶。”柳奕琢磨琢磨,最近这时间,过得有点快呢。
“是初九,”芳娘抬手指了指路边几棵杂生的乱树,“恁看看,枸树结果都有些儿发红了。”
“再过些日子熟透便可制枸酱耶。”
“哦——”柳奕抬头望望恁树和果实,对她阿娘道,“恁不是说喂猪的果子么。”
“你不就是个爱吃的……”芳娘瞟她一眼。
“爱吃的人多了去了,谁能不爱吃啊!”柳奕噘起嘴,“这不能算是缺点,相反应该是优点,是生活的原动力!”
不过,话是这么说——在现代时,叫一个人“吃货”,人家觉得是昵称、爱称、戏谑的称谓,甚至有点懂得享受生活的褒义在。
放到这个时空里么,吃货,恐怕真的只能被当成好吃懒做的蔑称了。
柳家院中的瓠与瓜现到了大量出产的时候,皆已摘了一茬又一茬。
小瓜断断续续结实,没几天便长得够大,除了留种的,其余都被柳奕看着时机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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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柳家的院子里,时常有几个簸箕晒着瓜干瓠干。
留种的薤白还在生长,新的一批要在下个月播种。
柳全拔去了一些长老的丘葵,蕹菜也已经种下。
后院的韭菜随吃随割,早割过多次,就连零星早开了花的,都被摘来做成齑酱。
地中的花椒树除茎干依旧细瘦,枝叶长得挺好,一粒粒原本小小的花椒长大许多,外形上和成熟的花椒已差异不大,散发出更加浓郁的独特香味,再长一长就等着变红了。
树下的田地里,芦菔种籽也有些冒头发。
和柳奕什么也不懂的笨打算不同,柳全洒的种比实际要多,每个土窝窝里都至少有三五粒。
说是情愿等它们都发起来了再拔掉,也不能长不出来让地空着。
这个季节里种菜,作物都长得比其他季节快,柳爹道,一定要勤浇水。
至于施肥什么的,只能暂时仰仗之前打底的农家肥的持久效力了。
家里的四只小鸡与两只小鹅如今长得挺健康活泼的,来了这些天,它们显然已经熟悉了环境,就是还不能散放出去到处撒欢。
柳奕每天早上给它们喂些儿碎菜叶加麸皮,再把它们放出来活动活动,在前院走走跑跑。到了午后或她忙起来顾不上时,便都关回笼圈老实待着了。
鸡仔们走哪都在一起,一个跑,四个都跑,到处啄来啄去,顺便也会去丘葵地里抓虫吃。
小鹅似乎不太吃虫,却吃蜗牛一类,有事没事亦会在草叶菜叶上东叼一嘴西叼一嘴,柳奕也不太清楚它们究竟是吃呢是没吃。
不过芳娘说,再大一点,就可以放到院外去随它们自己找食。
为了区分,柳奕曾想给每只鸡仔鹅仔的小腿儿都绑上绳子,取个名。
然而人家根本就不配合,抓了两只,很快就弄掉了麻绳混在一起,她也只能作罢。
由于她家的鸡仔买回来便不是刚孵化出来的那种小鸡雏,现今已纷纷在翅膀上长出两片羽毛。
但离下蛋还早得很呐。
至于空间里的两只,柳奕不时地瞄上一眼,跟外面的鸡仔比起来,它们的羽毛能长得更多一点,体型略大了一圈,这外形差异还挺明显。
这两只小鸡也是被她挪来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