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墨白(2 / 3)

原来是为了避免其他仙人的注视——毕竟绒芷是北天宫唯一的公主,出席的天仙聚会倒是多不胜数的,而她生的又美,叫人过目难忘,故而宁安公主的尊容在北天宫内可谓无人不识,无人不晓,而绒芷又生性爱闹,以前倒是无所谓了,但现今毕竟大了,也怕出糗丢人,故而每次出门大都易容,上次出门嫌烦便难得没有易容,还偏偏碰上了那个瘟神韫寒,脑子卡了还直接叫那殿下抓了个现行的。绒芷心下想的是,倘若她易了容,也许韫寒就会放她一马了——谁会为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最多当成是无知的粗鲁散仙驱赶便是了。

可在这一点上绒芷绝对是低估了韫寒的实力的——堂堂北天宫太子殿下,认人怎会只看脸的?全凭仙灵即可识人,故而,此套伎俩对韫寒可谓是毫无作用。而且,倘若韫寒上次真的没认出绒芷来,只怕这宁安公主真的会永远安宁了——死人是不会闹腾的——以韫寒的手段,事关重大,灭口是理所应当的事。当然,绒芷并不知晓,现在的绒芷,早把那日发生的事情给忘了,她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当天好像脑子被门夹了,去踹了御书房的门,然后就被那冷面太子给关了禁闭。

易容倒是完成了,可去哪儿倒是一个新的问题——时值人间四月天,听说是春季,四处草木开花,兮玟作为花神之女年岁已满成年,需随行花神掌司花之任,故而去找兮玟已是不可能的了。

绒芷的另一好友是一个叫祁宇的马官,整日在仙马司管马的吃喝拉撒睡,忙的不行,而且,绒芷独自一人去找祁宇定是一个愚蠢至极的主意——祁宇的嘴贱的可以,每分每秒都能让绒芷恨不得他原地魂飞魄散,而且他总是嘲笑绒芷仙气四溢而仙术无能,这无异于在绒芷的伤口上撒佐料,可偏偏绒芷还奈何不了他——再说绒芷也不会把他怎样,毕竟祁宇除了嘴贱以外还是很仗义的,要不是祁宇,绒芷早在她第一次私自上马之时就死于非命了,救命之恩,绒芷还是要记着的,而且,虽然祁宇会嘲笑她无能,但他从未泄露过绒芷仙术糟糕至极的话,哪怕兮玟也不曾知晓,这也不是绒芷要求的——她说自己不会仙术时还不懂这个事情的重要性,故而也未曾想到让祁宇为她保密,所以,某种程度上,祁宇这混蛋还是很够朋友的。

可如若是兮玟在边上时,找祁宇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主意——那该死的祁宇会立马化身为白马王子,温文尔雅,面面俱到,无微不至,把她们哄的天花乱坠,四周环绕着的尽是欢愉气氛,有趣至极——当然,祁宇这家伙对兮玟的好是真心的,绒芷嘛,沾沾光罢了。

至于其他同龄仙人嘛,有的迫于绒芷公主之威,不敢言语,有的则是老成圆滑,说话行事八面玲绒,让绒芷感觉虚浮无比,不可深交,至于年长仙人,熟悉者皆是重臣,让人近而远之,不熟者不相识,绒芷虽然易了容,可毕竟自己作为公主也不好先行搭讪,故而偌大北天宫中,她绒芷堂堂宁安公主竟没有什么其他好友了。

可让绒芷呆在宿雪宫中也是不可能的——这事在平日里就是妄想,更何况是在一个月禁闭之后——故而,她宁愿顶着一张易容过的脸在宫里瞎溜达,也不愿呆在自己的宫殿里发呆无聊。

是步随心动吗?绒芷一抬头才发现,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北天宫宫门前,还差几步就该触发结界了,吓得她急忙停下了脚步,躲在一边,生怕一个万一碰到了结界,那可就直接被送去见天帝了。

到底是心痒痒的,绒芷忍不住探头向北天宫门外张望,只见通往人间的破云井上烟雾缭绕,时不时还闪烁一阵亮晶晶的五彩的光——那是人间的烟火气缭绕出的焰光,显示着人间的百态世味;南北天宫的结界堕魂潭上弥漫着妖异的血色,血雾之下是万千不得超生的恶灵在厮杀相噬,彼此侵吞,南天宫在血色的尽头金光微显;东边的墨色魔气升腾,诡谲袅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