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降美人(1 / 5)

他说,自苍梧一遇,你便是我认定之人。此生,我必不相负。——题记

“九黎山又起火了?”倒不稀奇。

这九黎山常常失火。每到秋收春开,林叶干枯,水气稀弱时,总是容易起山火,几乎一年一度。村民们也都有了经验,在山上开了纵横互错的溪沟,方便救火。看苗头,若火势大,在距离十丈之外,砍断可燃之物,浇湿土地,方可减小火势,山火便会偃旗息鼓。

屋外也有了锣声,是已有人在通知村民了。唉,想我苍梧村,人人都成了救火神将。

“今日那火势比往年要大,而且好像往姥姥的山间小屋那边去了。”

“啊呀!不好!”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提起下摆,冲出门外,直奔后山而去。任身后白柎子的叫啸化作了耳边风。

倒不是那小屋有多重要,好几十年的破屋子,乌漆麻黑,没什么好稀罕的。可是屋里那人,我稀罕。

白柎子是三兄弟,上面有一个哥哥。

这位大孙子虽比不上白柎子的气质模样,倒也生得五官端正,两人眉眼间有些许相似。最为重要的,是他的品性极佳,忠厚老实,待人虔诚,待我自然也是十分好。

我下山后,与他一家人同吃同住。他虽口中唤我姥姥,却如大哥哥一般,待我很是亲昵,就更不用说对白柎子如何如何好了。我那时回来,对村中已然不是十分熟悉了。他每日要出门去学习木工,每次回来都为白柎子和我带些好吃的。知道我爱饮些酒酿,也偷偷摸摸提回来几壶送与我。有时,他也会领着我上村中转一转。久而久之,我便让他私下叫我的名字。后来,白柎子一哽气,也不叫我姐姐,转呼我的大名了。

有一日,他出门回来。一个人坐在长阶上,面目悲伤,长吁短叹,情难自抑。我问他出了何事,他便对我讲,自己倾慕村中一位女子。眼看女子到了出嫁的年纪,他不知晓女子心意,不想擅自上门,怕会弄得那女子羞怯嫌弃,使她心下不舒坦。可早晨路过她家门前时,见到有人提亲,那女子只怕要许给别人了。说完,又是一阵静默哀叹。

姑姑说,情深似花落,不尝愿,久久记心间,比秋风落叶悲凉,比朝花夕逝惋惜,遗憾终生。

我向他讨要女子名姓。隔日,我提着一篮子鲜花,挎上两壶好酒,就上了女子的家门。

我对她的父亲家人说,我见小女儿生得好看,心中欢喜。携了两壶新酒送与她的父亲尝鲜,采了一篮红花配美人。

我将酒与花放下便走了。花篮底下,我留了布条。告知她我孙儿的心意,说,她若也有意,次日清晨将花篮置于门前,缠上一条红绳,若无意便不缠红绳,我自来取。

第二天清晨,我着急忙慌地跑到她家门前,看见花篮上的红绳,欢喜雀跃,原地蹦了三尺多高。我提着篮子就去木匠屋中找大孙子,将红绳递给他看,讲了原委。他比我欢喜,大中午赶回家,向父亲请了命,登了门,提了亲。

成亲之后,夫妻二人十分恩爱,对我的好比从前更甚。白柎子见了也眼红,那时他已经高出我一个头来,他打趣我“是个做媒的能人。我替哥哥多谢你。”

两年后,夫妇有了第一个孩子,一个机灵白嫩的女儿。

大孙子抱着孩子让我赐名。白柎子也在一旁,拽着我的衣袖,耳语道“此次你得好好取个名字,这可是我头一个侄儿。你若乱起一通,编个桃花、翠兰,我可跟你生气。”

我才不理会他的胁迫,但眼前小女儿水灵得很,一个名字闪过心间,嘴下脱口而出“青华,她便叫青华吧。蓁蓁青韭,盛若其华。”

白柎子很是宠爱自己这个小侄女儿。我因那名字带着的许多情愫,也因小人儿确实可爱讨喜,便也万分宠爱。

我整日里给小青华带各样好吃的,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