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小题大做(1 / 2)

闻言,孟长洲胡子颤了颤,心中暗暗思忖,这燕世子莫非又在打什么主意?

然,心中腹诽归腹诽,面上却是同样客套地笑了笑“燕世子言重了,不知今日邀老朽前来所为何事啊?”

事实上,他这几日虽告病在家,但今日在国子监发生的事多少也有些耳闻。

英国公府的两位小公子惯是个会闯祸的,三天两头总要闹出些乱子,往常也就罢了,可这回倒好,兄弟两个直接动手把好几个同窗给打了!

他实在是头大得紧,索性便借着告病的机会装作不知。

哪成想这燕世子是个不省心的,竟然直接派人找到府上去了,他碍于面子上的情分不好拒绝,这才硬着头皮过来……

对于孟长洲的明知故问,燕西楼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不过眼下却也没拆穿,只是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其他人身上“这便要问诸位夫人了。”

秦夫人听得暗暗咬牙,好一个燕西楼,明明请人过来的是他,现在人到了,他反倒把这烫手山芋甩出去了!

但不管心里再怎么骂他无耻,这会儿话已经递到这儿了,那她便不得不接下去,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道“孟祭酒,妾身是秦墨之的母亲,今日这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连累孟祭酒走一趟,妾身心里委实是不安!”

“一点小事而已,秦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既来了,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孟长洲还算和气地朝她微微颔首。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夫人总觉得这孟祭酒话里话外都是嫌自己废话太多,迟迟没有切入正题的意思……

思及此处,秦夫人尽量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当然,理亏的部分都被她三言两语草草带过。

孟长洲听罢捋了捋胡子,正色道“如此说来,这动手伤人的确是惊鸿惊鸣的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燕西楼打断“孟祭酒,本官不才,这些年也在北镇抚司办过几件案子,不管是办案也好,调解矛盾也罢,总归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您觉得呢?”

孟长洲一噎,随即没什么立场地点头打哈哈“燕世子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倒不是他和稀泥,只是燕西楼已经搬出了北镇抚司,以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身份自称,他若不就此应下,岂不是有不把北镇抚司放在眼里之嫌?

虽然他自认没做什么亏心事,但“锦衣卫”三个字摆在那里,谁又能保证自己和身边的人全都干干净净经得起调查呢?

更何况,燕西楼浑是浑了点,但人家这话说得确实在理,甭管哪个衙门办案,也没有偏听偏信只听一面之词的道理。

想到这儿,孟长洲自觉理直气壮,腰杆又挺直了几分。

一旁的秦夫人却是气得一口血险些喷出来,合着自己在这儿说了半天,还顶不上燕西楼三言两语?

“惊鸿惊鸣,你们也说说事情的经过吧,今日在国子监为何要动手伤人啊?”孟长洲板起了脸,神情略显严肃,但语气还算和缓。

惊鸿朝他拱了拱手,继而有条不紊地答道“回祭酒,今日我与惊鸣从小花园经过,恰好听见他们几个在私下议论,说我们娘亲已经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我与惊鸣一时激愤,便冲出去与他们理论,原只是要他们一个道歉,但他们执意不肯,故才动起手来。”

这话说得倒算是中肯,至少与他听说的大体相符,孟长洲心中暗暗点头,继而把目光看向了在场的几个学生“曹煜,墨之,你们说说,惊鸿所言可是属实?”

“额,大概,大概是吧?”曹煜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大概是吧’?!”孟长洲听得直皱眉,低声喝道。

曹煜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抬头对上孟长洲的视线,顿时更心虚了“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