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单独留下(1 / 2)

此言一出,燕西楼不由挑了挑眉,刑部尚书是太子的人,大理寺卿是慎王的人,这两个人不和已久,可皇上偏偏让这两方一起查案,还限时十日,这个举动倒是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事实上不止是燕西楼,底下的一众朝臣也着实有些摸不准皇上的用意,但圣旨已下,刑部尚书章翰之和大理寺卿袁立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散朝后,袁立转头就去了慎王府,而章翰之也远没有看起来这般淡定,上了马车便急匆匆地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燕西楼正准备出宫去找青汣说说今日的事,不想却被皇上单独留了下来。

燕西楼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头一次对这个舅舅生出了几分怨念。

朝臣们都散了,偌大一个议事殿里就剩下皇上和燕西楼二人,就连万福也悄然退下了。

也就是在这个侄子面前,皇上才能稍稍放松几许,道“昨日太子连夜进宫,向朕请罪,说自己对于底下人做的事毫不知情。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舅舅,你这话不是让我得罪人嘛?我先说好啊,这件事我不掺和,你千万别来问我!”燕西楼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

皇上“……”又想拿东西砸他了怎么办?

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龙案,发现纸镇已经摔碎了,御笔也被某个厚脸皮的小子揣自己怀里了……

皇上顿觉一阵牙疼,指着他的鼻子恨恨道“你这一推四五六的臭脾气同你爹一模一样!”

“舅舅,你这话我可就不赞同了,我觉得我还是比我爹强一些的!”燕西楼十分认真地纠正道。

皇上嘴角一抽,虽然气得牙痒痒,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是是事实,

知道他是个油滑的,他若是不想开口,自己再怎么问也是白搭,于是干脆换了个问法“那个丰……”

“丰子翌。”

“对,就是丰子翌,你见过他吗?”皇上捏了捏眉心,问道。

“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燕西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旁边桌子上的一扇小插屏,将自己在豫州时偶遇丰子翌的事如实说了一遍,当中只略过了青汣和两个小家伙。

“青司……朕记得他是丞相家的四公子,他一个相府的公子,如何会同丰子翌这样的布衣书生相识?”皇上不解地问道。

“青司之前一直在青州应天书院求学,而丰子翌又是那应天书院山长的得意门生,想来两个人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倒不是他有意把青司牵连进来,只不过丰子翌是同他一起来金陵的,这一点,只要皇上想查,那便不可能查不到,况且,以青城那个老狐狸的性子,最近把青司拘在家中只怕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他怎好不让他出来露露脸呢?

果然,皇上听完顺势问了一句“丰子翌这次来金陵,是与青司同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知道的,我同金陵的那些个世家公子们玩不到一处。”燕西楼上下嘴皮子一碰,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那依你的角度看,觉得丰子翌这个人如何?”

“不如何!”燕西楼毫不客气地说道。

“噢?此话怎讲?”皇上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看着他,期待能从他这里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人太轴了,一个穷书生,顶破大天去也就是个文人,可他倒好,文人身上三分的圆滑没学到多少,那七分的清高倒是根深蒂固!”说着又把碰见丰子翌卖灯笼时的情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总结一句“舅舅您说说,他都落魄到要靠卖灯笼来维持生计了,还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要我说,他能有青司这么一个朋友,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听完他的话,皇上眸中不由划过一抹深色,继而对他道“行了行了,人家好歹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