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约也是刚刚入座,景珣正在和那女子玩笑。
沛柔立刻就推了门进去,“今日真是好巧,居然在此地遇见了世子。既然如此之巧,不如就一起用膳吧。”
而后那女子转过身来,居然是……
“瑜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延明明说是一位他不认识的小娘子的,怎么和景珣在一起的却是瑜娘?
瑜娘的表情也有些愕然,但她很快就站起来,笑道“你今日怎么有些奇怪。你能来这里,我怎么就不能来。”
回头看见了齐延,就和他行礼“齐世兄好。”
又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李嬷嬷,一面和沛柔做了个鬼脸,一面迎上去。
“今日嬷嬷也跟着一同进了燕京城么?可实在是难得,快过来上座。”
就把李嬷嬷迎到了上首坐下。
瑜娘在家中常年侍奉病重的祖母,自然很懂得如何照顾老人家
景珣却并不认识李嬷嬷,犹豫道“这位是……”
而后他就被瑜娘瞪了一眼,呐呐地闭上了嘴。
既然李嬷嬷已经入座,那沛柔干脆也就坐了下来,她可不放心瑜娘单独跟景珣这个登徒子在一起。
见她入了座,景珣和齐延的脸色却都有些不好看。
景珣看了齐延一眼,齐延便道“乡君,今日我预定的席面并不在这里,不如我们还是去前面入座,不要打扰世子了。”
被齐延耍了一回,她正有些不快,此时见齐延不快岂不是正中下怀。
“难得遇见世子,反正也不是别人,正好一起热闹。瑜娘,你说是不是?”
瑜娘也有些心虚,自然不会说不是,就笑道“我与沛娘也许久未见了,今日大家都是熟人,嬷嬷也难得回京,正该一起用饭才热闹。”
“齐世兄既然另外定了席面,全在这边上菜也是一样。”
沛柔心意已决,齐延也无法,只好在她下首入座。
沛柔便压低了声音问他,“齐世兄不是说世子身边的女子你不认得的么?”
齐延一派光风霁月的样子“只是见过几面,不知道名字出身,怎能算认得?”
“你……”
沛柔气结,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他,只轻轻地和瑜娘说话“昨天才收到你的信,说你近日偶感风寒。怎么今日倒是有兴致出来用饭了?”
谁知瑜娘却皱了眉头,“谁昨日给你去信说我感了风寒了?那都是七八天前的事情了。”
又笑着嗔她,“最近的驿使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七八日前写给你的信,你倒是昨日才收着,还来怪我。”
七八日前的信?万将军府的信件,往常都是一天就能到定国公府里来的。
“姐姐说的可是真的?我的信你都是即刻便回的,从没有耽搁?”
瑜娘也奇怪起来,“别人的信也就罢了,你的信我从来都是一两天内就回了让人带出去的。我也正奇怪最近你给我的回信怎么总是这么慢。”
“可别是乡君自己没有时间,倒说是那驿使没有尽职。”
沛柔的表情就逐渐凝重起来,“姐姐这几个月给我的信,可都还是和从前一样,用蜜蜡封口,另盖了万家的图章?”
瑜娘不解何意,点了点头,“自然是一样的。”
“可这几个月我收到的姐姐的来信,上面的蜜蜡都是被人毁去了的,门房上的仆妇只说是她们不小心。”
“我原来想着都是闺阁女儿家的闲话,并不太要紧,也就没有追究。看来是有人别有用心了。”
又道“最近万世兄在边关如何?可有消息过来?”
瑜娘也很聪慧,自然知道方才沛柔说的话是何意。
“年前我曾经送了一封信给你,里面说了,我哥哥在西北带领兵士偷袭了敕勒的一个营帐,生擒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