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给浸透了。”
“臭丫头,就知道拿你姐姐取笑。”海柔就推了她一把,自己站起来,往屋角的脸盆里净了脸。
才道“前几日春宴时,我表哥就没有过来玩。我就写了一封信托蕊表姐带给了我表哥。今日我外祖母给我母亲送东西,表姐把表哥给的回信装在了她自己的信封里送还给我。”
“我拆开了看,表哥却说叫我下次不要再写信给他了,‘男女七岁不同席’我既然知道这规矩,也到了年纪,怎么还能这样写信给他呢。”
“男女七岁不同席”是元宵夜海柔说祝煦怜的话,常氏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回的娘家找了兄长。
其实这也是为了他们常家的名声好,这个常毓君可真是个混蛋。
不过这和她印象里的他并不太一样。前生他对海柔还是很好的,即便是没有超过他对其他女子的好,可也是很多情的,怎么这次却这样果断决绝起来。
沛柔就看了一眼海柔,才八岁的女孩,因为喜欢吃点心,就是一张喜气的圆脸,皮肤看起来很白皙,眼睛也很明亮澄澈,看起来十分喜气可爱。
可这可爱终究是属于小女孩的可爱。
祝煦怜虽然长的只是一般,可毕竟比海柔大两岁,已经褪去了些许的稚气,开始粗粗有了亭亭少女的模样。
海柔还要继续说“五妹妹,表哥这是在怪我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吧。可是你不是说这是为了他好吗?”
“明明我才是他的亲表妹,为什么他一直向着祝家的那个丑丫头,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了?”
“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了?”前生的海柔也在沛柔面前说过这句话。
那时候她挺着硕大的肚子站在窗边,痴痴的看着对面的厢房里,男子和女子寻欢作乐的身影。
她前生看着海柔站在窗前,喃喃的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也在心里问着自己这句话。
“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可其实根本不是谁比谁差的事情。不过是爱不爱,在意不在意罢了。
所以她要跟海柔说清楚“你根本就没有不如她,犯了错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是你表哥。”
沛柔的神色很坚定,海柔看着她,不由停止了说话。“你表哥既然受了你舅舅的罚,就说明他的确错了。”
“你告诉你母亲这件事,就是为了让他认清自己的错误,可他居然不思反省,反而责怪你不该告诉你母亲,这样的人,不交往也罢。”
“可是……”海柔很犹豫,“他是我表哥,从小就对我很好的,我想吃什么,要什么,他都会想办法找给我。”
“这样的小恩小惠谁不会给。难道咱们家又有谁对你不好了不成?”
“东君寄的风筝那样难买,你一开口,大哥哥还不是立马就给你找来?也没见你对大哥哥就和颜悦色起来。”
“上次他出门办事忘了给你带三沁斋的窝丝糖,你可是立马就胯下了脸,也没见你体谅大哥哥出门办事辛苦啊。”
有些人对人好是从不要求回报,润物细无声的。
而有些人哪怕一点点的好也是有代价的,总是把自己宣扬的很高尚,渲染的很真心,前生海柔就义无反顾的陷进了这代价高昂的好意里,最后用性命偿还。
“五妹妹。”海柔被她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心里却还是因为常毓君的事情很难过。
“后日是我外祖母家宣伯府的春宴,我母亲到时候会带我过去。你能不能也和我一起去,我想当面问问我表哥。”
“我脑子乱的很,我和我表哥说话的时候我想让你在一旁听着。我们是表兄妹,你又年纪还小,应该没关系的吧?”
沛柔其实并不想去宣瑞伯府,如果今生和前生一样,柯氏这一胎是不可能保过四月的。
如果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