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女子高中生,我是想要这么进行自我介绍的,但是…
残念,冰室透子似乎是个超能力者。
那并非是与生俱来,而是在某个时候突然就“觉醒”了那样,总之在还小的时候我就突然拥有了常人所称道的超能力。
我想要跑的更快的时候就会变得更快,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有答案,想要交朋友的时候就能读懂对方大致喜欢什么…
就像是,一个超能许愿机,只要我真心强烈的如此期望,就能得到回应。
…我讨厌这种感觉。
不是讨厌拥有超能力这件事,而是讨厌这种仿佛体内被说不明的异物融入一般的感觉……所谓超能力,每一次使用都会让我深刻的体会到这种感觉变得更加根深蒂固,就像是不断去撕裂伤口那般,不完整的错位违和感愈加严重。
直到…某天我从手术台上醒来……
病床边父亲母亲用担忧而又惊喜地目光注视着我,一旁的医生护士也都在传告着说手术成功了。
有什么东西消失了…?记忆,还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过结局是我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如鲠在喉的差异感觉,八九岁的我感觉自己重新变得完整了,只要这样就好了,这样……
我就很满足了。
超能力在那之后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幻梦那样与那个让人有种被撕裂的感觉一齐,完全消失不见了。
就像是战后创伤那样,真正普通的生活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我有时候也对无法理解其他人的所思所想而感到不适应,但是那也并不重要。
因为,冰室透子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高中生罢了。
……
…
“滴…”
就像是水珠重新落地的声音。
冰室透子睁开眼睛,熟悉的错位感接踵而来,仿佛像在灵魂上撕开了一块肉那般,时刻鼓动着不安的情绪。
“…这又是哪?”
冰室透子有些无奈地打量着四周,她记得自己不久前跟着开门的那人进了房子来着,为什么现在会处于作为“危险脱离的后手”被触发了的情况。
嗯,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过——
“噢哆,美丽的睡美人竟然一下子自己醒了,我还以为会耽误不少时间。”
带着黑灰色毡帽的年轻男子抱着双手倚靠在墙边笑容满面地说着。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冰室透子视线扫过男子,淡黄色的烫发和清澈的蓝瞳看起来并不像是亚洲人,外貌评分超越平均值,是放在街上就能吸引大片年轻少女少妇视线的品种。
“不要生气,你可以叫我瓦克,是个法国绅士,难得突然要来极东这边想办些工作上的事,没想到在路上目睹小姐你突然凭空就出现在这个角落位置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自称瓦克的毡帽男子笑嘻嘻地向冰室透子摊开手后退两步证明自己没有任何敌意。
“绅士可不会就这样盯着女士看,不是吗?”
冰室透子翻了翻白眼迅速从地上站起来,强制脱离地点被设在了死者的别墅街对面的小巷里,她现在必须回去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之后会有个非常重要的会面我会在不打扰的情况下把我的外套盖在你身上,不过我有种靠近你就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地预感,所以我还是选择了最安全的旁观。”
瓦克一边说着一边发出干笑声像是冲淡自己的尴尬,拙劣的演技丝毫不加以掩饰。
“…你,知道些什么?”
冰室透子突然有种强烈的指向性,立刻转头盯着从一开始就显得过于从容的男子。
“雾都着名传说中的杀手,开膛手杰克的模仿者…吗?”
瓦克抬手扶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