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无所有，除了我自己。”

也是个狠人。

十六七岁的女孩，拿得起，放得开，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什么，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得不说是个角儿。

较之而言，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这份心态。有自知之明的，未必放得开。知道需要什么，却未必敢于付诸实践。

便是常威见多识广，也难免欣赏。

克瑞斯汀说不出话来，却是想到自己的遭遇，生出一丝同病相怜之感。

当然，什么都没做。这会儿天色还早着呢。

倒是放开了以后，局促便没了，以丹妮莉斯的聪明劲儿，发现常威并不拒绝之后，立刻表示更多亲近。

克瑞斯汀心下复杂，却毕竟左右不了常威的想法，只能生闷气。

丹妮莉斯说起自小经历，国破家亡，风暴降生，跟着个沙雕哥哥，生活颇为无可奈何，面对常威，又多有期冀。

“大草海的蛮族可以兴盛一时，但不能长久，”她这么说道“如果没有选择，我也只能屈从于韦赛里斯的吩咐，但哪怕有此外的任何一个选择”

紫色的眸子泛着光彩，盯着常威，仿佛情深意切。

这是个极善于利用自己优点的女人。不能当寻常的十六七岁的女孩来看。

相较而言，本来显得优秀的白雪公主克瑞斯汀，却似乎差了一筹。比心机，比聪明，可能只有塞隆王后稍稍压得住这位风暴降生的丹妮莉斯。而且还是她年纪小，如果年纪再大一点，多磨练一番，谁更厉害还说不准呢。

伊利里欧准备好丰盛晚餐，亲自来请常威，见到几乎是依偎着常威的丹妮莉斯，不禁持了一惊。

他念头一转，笑道“丹妮莉斯也在啊。”

丹妮莉斯抱着常威的胳膊，很自然的轻轻点头“是的，总督阁下。我对常一见钟情，所以我来找他。”

伊利里欧张了张嘴，好家伙，这话说的，真够直的！

他看向一旁抱着双臂昂着头的傲娇小公举，见克瑞斯汀不说话，再看常威，只见他一副笑呵呵模样，心下微微一沉，笑道“尊贵的常威阁下、克瑞斯汀女士，我已准备好丰盛的晚餐。”

吃饭的时候，韦赛里斯也被伊利里欧请来。他看着屈意迎奉着常威的丹妮莉斯，咧嘴露出笑容，还凑上来，开口闭口龙啊龙的，常威嗯嗯啊啊，皆敷衍之。

而丹妮莉斯，仿佛眼中现在只剩下常威。

克瑞斯汀吃饭吃的都没有滋味，哼一声丢下刀叉，狠狠的拧了常威一下就走。

潘托斯有什么景致？没有。满城上下，除了浓重刺鼻的臭味，除了来来往往的马车，什么都没有。

根本没有游览的必要。城外任何一片草皮，都比这座城市本身更美丽。

不过常威还是暂时留下。

克瑞斯汀很不满意，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大渣男。也曾与塞隆一起陪伴他，但丹妮莉斯的加入，还是让她一时半会不能完全接受。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克瑞斯汀发脾气道“我们应该立刻离开。”

“离开的事先不提。”常威笑道“你不觉得扶持坦格利安复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嗯？”

克瑞斯汀一怔“你真打算帮她复辟坦格利安？我一直认为你并不热衷于权力。而且你之前也一直没有表露过任何意图。”

在克瑞斯汀看来，只要常威愿意，英格丽王国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可他并没有表露过任何想法，也没有过任何相关的行为。

英格丽仍然是塞隆和她的，他从来没插手过。

而坦格利安并不比斯图亚特高贵，不存在更具吸引力的因素。就历史而言，斯图亚特比坦格利安悠久的多。而贵族的血脉，越悠久，越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