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清明(2 / 3)

岁,实实在在的发小。

小时她们也曾一起玩过,三人亲如姐妹。

可这世间女子之间感情多的是弯弯道道,昔年的好姐妹早就不是好姐妹了,不仅如此,可能心中所藏恶意比旁人还要来得多。

马车上的两个大娘看着已经下马车的三个丫头越走越远,其中一个和身侧的相熟的婶子道:“那个安越啊,那模样生得好啊,那等模样算是咱们镇上一等一的好,可惜啊~”

“那丫头长得实在好看,小时便瞧着好,现在大了真是明艳动人~”

说话的两个大娘是娘家在白竹村,从小在村里长大,及笄以后嫁去了隔壁村,她们两也算是看着安越和刚刚随后下马车的朱家姑娘长大的。

“模样是好,可惜了~”

“哎,有什么法子?”

“哎,这丫头命不好啊~”

两个大娘感叹一番,正在赶马车的李大叔听了她们对话,想了想,回了一句。

“那姑娘每次乘坐我这马车很有礼的,长得又好,瞧着是个不错的姑娘,她家那些事情,迟早都会过去的。”

“是咧,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也希望她家那些事情能够早早地过去。”

“你说说,原前她爹爹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模样好,又识字,还能挣钱,家中置办了不少田地,日子过得好不羡慕,可哪成想有那般变故?”

“是啊~这黑心肝的~”

“也不知她那秀才爹爹的伤好了没?”

“我听说啊只能用药养着。”

安越的爹爹前些日子乘坐村里的牛车,摔了一跤,差点没了半条命,头额、手臂、腿和腰间都受了伤,他爹受伤的那天,她娘带着她弟弟去寻他爹,哪想一回家发现家中又失窃了,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还有安越和他爹爹那些书画也被糟蹋了,这也就罢了,可怜她那祖母,早年已经神志不清,常年用药养着,也不知是不是瞧见了那贼子,安越的母亲和弟弟回家时,她的祖母已经从炕上滚到地上了,人差点去了。

安越原先并不知晓,后来回家一趟才知晓此事,她气不过,早就报了官,可案子这般久也没瞧见什么进展。

家里请大夫又抓药,救治两条人命,她家中还被洗劫一空,幸好还有一些地契田契藏得奇异,没被偷。

安越家里卖田、卖地的,请大夫抓药,这才把她祖母救活了,又救活了他爹。

可他爹的腿断了,要用药养着。

如此一来,家中顶梁柱变成这般,家中又欠下一堆的债务,只好再卖田再卖地去还清。

可安家一大家子还要吃饭的啊,幸好还余下留下两亩田地,可安家光景再不似从前。

“现在这个家啊,全靠她一人撑起,你说说,要是一个家没了男人,那可要了咱们女人的命啊!”

“小声些,她爹还在呢~”

“还在有啥子用?我听说,她爹那腿,好不了~”

“怎么可能?多治些日子就能好了~”

“我原先也不信,可听说伤了什么经脉~”

“什么经脉?这咱也不懂啊?”

“要说啊,幸亏原先这安丫头读了书,识的字,去了镇上的书院授课,还能挣钱银两,要不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那个弟弟啊,才9岁,又能做啥?家中还有两个人用药,她家那些田地卖的卖,早就不剩什么了~”

“确实是,可怜了这丫头,要不然就凭她有那般模样,家里又不差,随便嫁个镇上的富贵人家也好,可现在弄成这般模样,有哪个男子愿意接受?”

“可不是嘛~”

“那些条件好的啊,讲究门当户对,生怕你拉低了他们家门槛,咱们这些普通人家,她也看不上,咱也负担不起咯~”

赶马车的老李听得有些无奈,在外间又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