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拐带香独秀】(1 / 3)

当太君治看到香独秀准时出现在天机院时,虽然还没到赶不上天开了地裂了一样的震撼,但已经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惊吓。这个香独秀,是吃错了什么药吗?

弑道侯悄声对太君治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太君治听得一脸佩服,看来硬往里闯的方式还是可以,至少弑道侯这么做了,成功率比较高,而渡流云这么做,成功率更高,要不是香独秀一直对天府院和破军府不太感冒,恐怕早就被拉拢过去。从这角度而言,香独秀对天机院还是比较友善。

香独秀从一进门目光就落在罗喉身上,他有些惊奇。当年他也算是与罗喉相处愉快(毕竟罗喉不会觉得他难相处),对于他觉得好相处的人,自然会记忆深刻,印象里的罗喉,好像和现在有什么变化,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吾等与罗喉一别多时,如今也算是故友再聚,当浮一大白以表心意。”

太君治将手中酒杯举起,向众人道,他话音刚落,渡流云已是几个酒坛子甩了出来“院主此言客气,今日本就是我借花献佛,借此地向诸位表示谢意,若说以酒言谢,当是我敬诸位才是,请。”

她这次甩出来的酒坛子,可不是先前一斤装的,而是三斤的。她有意与集境中人结交,又怎会落了下风。这一坛酒下去,除了对她酒量熟知的罗喉毫不变色,包括与她接触过一阵时间的皇甫定涛也看的有些懵。她这是要道谢还是想要把集境这几个大佬整到桌子底下去?

鼻尖微微一动,香独秀闻到了前所未闻的酒香,其香气浓烈,但却并不刺鼻,烈性中带有数分温和清香,令人意动。不过这种端着坛子干的做法他是万万做不出来“流云姑娘豪爽令吾佩服,吾这一杯,敬姑娘。”

他动作优雅地将酒斟入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对渡流云亮了亮杯底。渡流云适才灌下三斤,面上却是一点也不变色,对香独秀笑道“先前在芜园,为一睹楼主风采,心急之下,对楼主多有得罪,这一坛,算是赔罪。”

“……”

香独秀眼睁睁看着渡流云又是一坛酒下去,再怎么矜持,也不怎么好意思一杯一杯地喝,硬着头皮抱着坛子喝吧,又觉得有辱自身斯文形象,难道苦境的女子都如同渡流云这般豪迈吗?不,她是千杯不醉吗?六斤酒下去,不变色也就算了,这么多酒,这是往哪儿装?所以说,能喝的人,不光是要保证喝不醉,还要保证喝不撑啊,这是一门绝对称得上是高深的学问。

然而渡流云这次喝确实是耍了滑的,以她如今功力,将喝下去的酒顺着指尖逼出瞬间蒸腾无形一点也不难,所以她都是单手端着酒坛,另一只手看似扶着桌子,实则在玩花样。在座虽然都是高手,但谁也想不出来她会在这上面耍花枪,毕竟她第一坛酒是真材实料地都灌了进去,而且一滴不剩半点儿没漏出去那种。

作为自诩翩翩风度贵公子的香独秀,他既不想在渡流云的面前落了面子,又不想毁了形象端着酒坛猛灌,是说如果对方是个男的,他也完不用这么纠结。

两厢为难之下,他将目光落在太君治身上,太君治微微淡笑,但出口的话却是婉拒“吾自叹酒量不如少君,楼主请见谅。”

“……”

他是一个有风度的人,不能勉强别人,所以,他又将目光落在弑道侯身上,这次,他不等弑道侯开口,先行道“院主,吾应你一副字画,明日即派人送至你府上,这一阵,望院主相助了。”

“吾记得,这字画你已经欠吾许久了吧。罢了,字画免了,就当你欠吾一个人情。”弑道侯不阴不阳地道,难得见香独秀为难,他有一种三伏天喝下两桶冰水一样的快感,果然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拿捏住他的七寸要害啊。这位气人归气人,但一来自诩风度天下无双,一切都是浮云,二来还是渡流云占了性别的便宜,换了男的,香独秀会认这个亏才怪。

话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