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人狠话不多(1 / 3)

但见着杨飞的头颅的在地上翻滚,所有的士绅和差役,都如见了鬼似得,纷纷退避。

他们都是体面人,怎么见过这样的架势。

所有人都躲到了堂中的角落。

更有人,吓的脸色苍白。

可他们抬头去看欧阳志时,却见欧阳志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依旧端坐不同。

那锦衣卫小旗官林丰却是见过世面的,可他却不能显出什么,于是,不显山露水的跟着后退,心里却是惊骇,哪怕是锦衣卫动手,还得下一道驾贴呢,这位翰林老爷是真的狠,说杀就杀,不留余地。

而那杨家的人见了,顿时痛哭流涕“飞儿……”

欧阳志大喝“曾司吏……”

这三字,犹如魔音。

曾司吏已是吓尿了,匍匐在地“万……万死。”

“你包庇贼子,制造了多少冤案错案,你该当何罪?”

“学生……学生……”曾司吏吓蒙了。

欧阳志却又沉默。

只是此时,每一次的沉默,都带给了这堂中之人,无以伦比的压力,他们仿佛,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心跳很快。

欧阳志突然大喝“此乃死罪,拿下去,明正典刑,此等恶吏,残害百姓,为祸一方,罪该万死,拉下去,打,打死勿论。”

这才是狠。

压根就不想让曾司吏见到明天的太阳。

要知道,哪怕是对待死囚,往往父母官,至多也只是收监,而后,上书刑部,议其死罪,一旦判了死罪,便又辗转至大理寺,由大理寺进行核实,走完了这些程序之后,方才定下秋后问斩之类的罪名。

所以,哪怕是曾司吏罪大恶极,要死,那得等过几个月在说。

可父母官,想要弄死人,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用刑,对犯人用刑,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事,这时代,就是如此。可若是一不小心,用刑的人下手没了轻重,打死了,这也怪不得别人。

现在,欧阳志就是要曾司吏死!

差役们个个不安,刑房的差役,可都是曾司吏的部下啊。

欧阳志淡淡道“还是一句老话,打不死,行刑之人,杖毙!”

刑房差役一听,身躯一颤。

曾司吏顿时磕头如捣蒜,心知大限将到,自是极力想要求生“县尊……开恩,开恩。”

这两个司吏,俱都是县中了不起的人物,和地方士绅,都打过交道,现在,看着这熟悉的两个官差,生生被拉出去,过不多时,曾司吏的惨呼之声,便传了来。

可欧阳志没有表情,却仿佛,打死人,便如吃饭喝水一般。

“县尊。”一老乡绅站了出来,面带微笑,他自然清楚,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这火也烧的太大了,且这个人,竟好像对定兴县上上下下的事,俱都了若指掌,这就有些可怕了“县尊哪,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闹到这个地步呢。”

老乡绅笑容可掬。

其他乡绅听罢,也纷纷点头“是啊,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算了。”

欧阳志看着老乡神。

这令老乡神心里发毛。

最重要的是……这可怕的沉默。

欧阳志低头,呷了口茶,才慢悠悠的道“本官乃朝廷钦命的父母官,本官在此治吏,于你区区一个草民何干?”

草民……

老乡绅差点没有气的背过气去。

欧阳志又道“你姓沈,叫沈师竟,乃本地的大乡绅,对了,还有一个秀才功名,是吗?你有一个儿子,在山东任知府?”

“不才正是。”老乡绅心里有气。

欧阳志沉默了片刻,道“所以你便可倚老卖老,自以为自己有个有出息的儿子,敢在这公堂之上,放肆?你是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