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到的。

明太太对于徐智慧母女一惊一乍的行为颇为鄙夷，也更加相信女儿的话，抛妻弃子的暴发户教育出来的孩子，真的不能招惹。

明雪坐直身体，“嗯，我不看了，”她拿起面前的水杯，用喝水的动作挡住自己的沉思。

同桌还有几位太太，一位太太打趣她说，“昱初早就来了，他不比闹剧好看？你怎么不去跟他打个招呼？”

大家都知道明雪是段昱初的小跟班，大大小小的宴会明雪都是挨着段昱初的。

诶，奇怪了，这次晚宴，骆家为什么把明家和段家隔开了？！

她们才发现这个问题。

骆荣诚和顾柚兰都是长袖善舞的人物，在社交场合总是顾及到每个人的情况，不可能忽略这么重要的细节。

明磊却对这次的座位很满意，和身边的男士聊得很投机。

明雪对各位太太说，“天天在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都看烦了。”

桌的人都笑起来，他们都以为她在开玩笑。

明雪也跟着笑，双手握紧了玻璃杯。

她确实一直在关注段昱初，这似乎成为她深入骨髓的习惯，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她的眼睛首先只会看到他。

刚才她看到段昱初忽然起身走到角落里，和一个服务员交谈片刻，过了一会儿，那个服务员就出现在21桌，撞向黑裙女孩。

明雪的眼眸很晦暗，她承认，这是她喜欢干的阴招。她很小就知道，她的家族可以让她为所欲为。从小到大，她欺负过很多人。

她一直以为段昱初和她不一样，他光明磊落，文雅开朗，就像阳春白雪。所以她才那么喜欢他，人总是要追求自己没有的东西。

她也认出了黑裙女孩——那个在昱初百货购物后闹事的人。

明雪看过那些黑昱初百货的视频，她很生气，比段昱初还生气，她当时还想着，如果让她知道谁在背后整段家，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现在，当事人就在自己面前，她的心情却五味杂陈。

她宁愿段昱初跟她抱怨两句，等宴会结束，她可以马上叫几个人把那个女孩揍一顿。

而不是眼看着段昱初如同一个阴暗老鼠，在背后玩弄诡计，做这么下作的事情。她爸爸说过，男人，只有卑鄙小人才会暗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