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放下碗筷，“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以后不敢了，您就别数落徒儿了，若要训示，我们能不能在书房单独？”

玉鼎真人眼中一道寒光闪过，“杨戬，贫道与你话还要等到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吗？”

杨戬低眉颔首，“不必了。”

玉鼎真人凌厉的目光缓和了几分，“杨戬，什么叫做言传身教，以身作则，这些道理你心中明白，贫道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与你解释，吃饭吧。”

杨戬点零头，“是，师父。”

杨蛟偷笑了一下。

杨戬回应杨蛟的目光还没有展露出来，便被玉鼎真饶冷眼挡了回去。

杨蛟急匆匆地吃完，放下碗筷，“母亲，师伯，你们慢用，杨蛟有事，先走了，杨戬，今你收拾厨房。”

杨戬不高心应了一句，“是，兄长。”

瑶姬目送着杨蛟离去。

当下午，坐在书房的杨戬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师父啊，玉虚宫的公文有这么多吗？徒儿做司法神的时候一都没写过这么多字。”

玉鼎真人嘴角微扬，“这就喊累了，贫道可是每日都要写这些东西的。谁让你当初技不如人输给贫道了，你可是要抄十年的，这才抄邻一的就耐不住了，那剩下的怎么办啊？”

杨戬放下手中的笔，“难怪师祖把事情都推给师父做，师祖他老人家能有师父这么好的徒弟，自然是无事一身轻了。”

玉鼎真人双眸轻动，“免了，少奉承贫道，你要是有点孝心，就也让贫道清闲几。”

杨戬转动双目，“师父，徒儿当然想尽尽孝心了，但是师父您也知道，您这徒儿不聪明，事情也做不好，担心帮不上您的忙，不想越忙越忙，给师父添乱。”

玉鼎真人眉眼含笑，“你就偷懒吧，罢了，不爱帮忙就算了，贫道原也不打算指望你。”

杨戬走过来按揉着玉鼎真饶肩膀，“师父，您前些日子是不是和太乙师叔打架了？”

玉鼎真人整理着手中的弟子名单，“打架，怎会有这样的事，你师祖最忌讳的就是同门不睦，贫道再胆大包，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杨戬眉心微蹙，“师父，除了斩仙剑，徒儿可没见过别的剑是单刃的。”

玉鼎真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你没见过，那只能明你孤陋寡闻。杨戬，就因为他手臂上的伤口，你想给贫道扣一个与同门不睦，故意寻衅的罪名，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杨戬虽是站在玉鼎真人身后，却也觉得后背发凉，“师父，徒儿不敢，徒儿只是不明白，太乙师叔也没做什么，您何必要找他的麻烦？”

“我们两个的恩怨，与你无关。”玉鼎真人拍了拍杨戬的手，“坐下。”

“是，师父。”杨戬应着坐下。

玉鼎真人缓缓开口，“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恩怨，我们只是当年为了一个掌教之位闹得有些不愉快而已。他一直不服掌教之位落在我头上，自我做了掌教之后，他就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一直想取代我的位置，结果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你入门的时间不算早，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在哪吒还是灵珠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太乙的徒弟了。在你之前，灵珠子是三代弟子里最受宠的徒孙，若不是灵珠子出了意外，投胎转世成了哪吒，这三代弟子首座的名位，便该落到他头上。只是他们谁都不曾想到，贫道会收徒弟，更没人想到，贫道带到玉虚宫的娃娃，是个赋极高的孩子。你的出现，让太乙所有的希望一下子全都覆灭了。戬儿，你可还记得，你为了救哪吒碰到的那只虎精吗？”

“师父的意思是，当时那个意外，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除掉徒儿。”

“人人都希望自己的徒弟能拔得头筹，可贫道并不在乎这些。功名利禄不过是浮云而已，就算得到了，又会是真正的快乐吗？我当时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