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反问道：“杨二公子自己闯了什么祸不知道吗？”

杨戬目光闪烁，“母亲，孩儿一直待在家里，什么都没做啊。”

“是吗？”瑶姬敛去笑容，“那广寒宫的那棵玉树是自己碎的吗？”

杨戬低下了头，“娘，我又不是故意的。”

“玉树已经修补好了，和从前一样。”瑶姬喝了口茶，“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娘走了。”

杨戬起身相送，“是，母亲慢走。”

杨府的另一个房间——书房，杨蛟已经跪了有一会了。

瑶姬推开书房的门，“别跪着了，起来说话吧。”

跪在地上的杨蛟抬起了头，“母亲，孩儿还是跪着吧。”

“当年身不由已，我又何必苛责与你？”瑶姬扶起杨蛟，“来，坐下。”

“是，谢谢母亲。”杨蛟应着坐下。

“秦梓琳这个人，娘虽然没见过，但一定是个好姑娘，我相信我的蛟儿眼光不会差的。我们应该给她一个名分，别让这姑娘不明不白做了孤魂野鬼。”

杨蛟点点头，“是，母亲，孩儿遵命。”

“你这傻孩子啊，能同意自己弟弟的想法，让敖寸心入杨家祖坟，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媳妇，还让她葬在异乡？”

“母亲，我们无媒无聘，暗结珠胎，实在于礼不合，若是母亲不首肯，孩儿实在无颜将师姐纳为杨家人。”

“蛟儿，母亲不在，你就是杨府当家作主的人，你所作出的任何决定，都不会有人反对。如果有人敢说一个不字，那就让他与我来说。西海那样的亲家，我都可以认下，多一个亲家又有什么不好呢？”

杨蛟忍着泪水，“是，谢谢母亲。”

瑶姬的眼中满是不忍，“蛟儿，想哭就哭，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用不着遮掩，你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哭，还要害怕会有人笑话你吗？”

“是。”杨蛟起初隐忍，默默抽泣，后来还是哭出了声。

瑶姬拿出手帕准备给杨蛟擦去泪水。

杨蛟却是下意识地躲避，“母亲，让孩儿自己来吧。”

瑶姬轻抚着杨蛟的侧脸，“蛟儿，你为什么要躲呢，你是觉得母亲也会嫌弃你吗？你是在我腹中孕育十个月出来的结晶，你和戬儿一样，都是我的宝贝。不论发生什么，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无价之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完美无瑕的，我的蛟儿，一直都是最懂事，最不让我操心的孩子，你永远都是娘的骄傲。灌江口的杨少侠可是豪气万丈，气冲霄汉的，不该是这般妄自菲薄，卑微颓废的样子。蛟儿，你可是你弟弟心里的大英雄啊！”

杨戬是杨蛟的大半信念，提到杨戬，杨蛟瞬间有了力量。从杨戬出生起，杨蛟就一直带着他，从小团子到一个小男子汉，杨蛟身边始终都跟着杨戬这个弟弟。他也最喜欢杨戬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

“娘，可我，我，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杨蛟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脏，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仿佛身上永远带着污秽。”杨蛟的泪水自眼中滑落，“娘，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小戬他有那么好的师父，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他真的很幸运。可我，始终孑然一身。如果不是玄都从中作梗，我的孩子一定不会死，师姐她也不会死。如果当年我能保护好弟弟妹妹，我能早一些从紫光殿出来，或许小戬就不会受那么多苦，母亲也不会离开这么久。”

瑶姬将杨蛟揽入怀中，“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自有定数，我们是无力改变，不能左右的，如今时过境迁，一切尘埃落定，只要我们大家还在，我们的家就还在，虽然现在少了你父亲，但是你和戬儿都有师父啊，黄龙真人虽然法力不高，但他也是会真心爱护你这个徒弟啊。”

杨蛟止住泪水，“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