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眼神躲闪，“师父，徒儿。”

玉鼎真人冷冷一笑，“太忙了没顾上是吧？”

杨戬低下了头。“师父，徒儿确实没留意。”

“我就知道你没看，方才我弹的曲子就是，你若看了，怎么会听不出来？”

“师父，方才您弹的曲子徒儿已经记下了，徒儿这就弹给您听。”

玉鼎真人双眸微动，“等等。”

杨戬连忙问道“师父还有何吩咐？”

“小狐狸，贫道知道你记性好，听过一遍也就记住了，这点事难不倒你。”玉鼎真人站到一旁，“你若能将曲子准确无误的倒着弹一遍，贫道就不罚你。”

“倒着弹，师父。”杨戬皱着眉头看着玉鼎真人，“那，那徒儿试试吧。”

“错一处跪一炷香。弹吧。”

“是，师父。”抬眸对上玉鼎真人冰冷的目光，杨戬心中不安，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自己在劫难逃。

坐在杨戬对面的玉鼎真人冷冷道“弹啊，盯着贫道看什么，我脸上有字啊？若是弹不出来，就跪到天亮吧。”

“师父，您总得给徒儿个机会试一试啊。”

“行了，别磨蹭了，弹吧。”

“是，师父。”杨戬回想方才的曲子，试着倒过来弹奏。

玉鼎真人闭上双眼，右手食指轻轻叩着桌面。

一曲终了，玉鼎真人睁开双眼，“弹完了，弹的对吗？”

杨戬不太确定，“应该是，对的吧？”

“弹得不错，比你哥哥弹得好。”

“谢师父赞赏。”

玉鼎真人点燃香炉中的香，“错了两处，杨二公子请吧。”

“是，师父。”杨戬撩开衣袍跪下。

玉鼎真人嘴角微扬，“小狐狸，曲谱就在你手上，怎么不拿出来看啊？”

杨戬抬眸看着玉鼎真人，“哪敢啊，徒儿哪有胆子在您面前弄虚作假，就算是在徒儿眼前，徒儿也不敢看呢。”

玉鼎真人应道“现在拿出来看看吧，总得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是，师父。”杨戬翻出曲谱，“师父，您方才是把曲子倒过来弹的啊！”

玉鼎真人笑了笑，“对啊，贫道喜欢倒着弹不行吗？”

杨戬小声嘟囔了一句，“老狐狸。”

“怎么，不服气啊？”

“徒儿不敢，徒儿知错，徒儿愿受师父责罚。”

“小狐狸，贫道刚把徒孙交到你手上几天，就学会了你那一套本事，你还真是会教啊。骗过你哥哥容易，可贫道这双眼睛你还瞒不过去。玄都的伤是因为你吧？”

“师父，什么瞒不过师父。”杨戬欲言又止。

玉鼎真人抬眸，“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是在为你哥哥鸣不平。这种败类死不足惜，可是，他不能死在你手上，有些事，也不该由你来做，明白吗？”

杨戬点点头，“是，师父。”

玉鼎真人按着杨戬的肩膀，“小狐狸，耐心些，不要太过急躁，慢慢来，循序渐进。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司法天神，难道还等不了这一时半刻吗？”

“师父，徒儿明白，徒儿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好。”

杨戬拉着玉鼎真人的衣袖。“师父。”

玉鼎真人停住脚步，“何事？”

“师父，徒儿能不能回玉泉山再跪？”

“这还没到半炷香呢，就受不住了？”

“师父，我们明日还要出去的，徒儿这样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啊？”

玉鼎真人抬手给了杨戬一记暴栗，“好好跪着，一个时辰之后再起来。”

杨戬揉着额头，“是，师父。”

玉鼎真人拿出纸笔写信。

杨戬连忙道“师父，徒儿帮您研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