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听戏(1 / 2)

江映篱极力地稳住心神,故作淡定那般应着,神色没有丝毫的异样,但实则捻着酸枣糕的指尖都有些轻颤了,犹且是感知到,侯夫人那狐疑的眸光扫视过来,更是心尖一颤,险些就要绷不住了。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方攸宁如同救世主一般来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五公主说要请你一块去听戏。”司棋及时地赶到,柔声地通禀着,让江映篱瞬间就定了心神,哪怕再馋,也立即放下了酸枣糕。

“啊,我是有段时间没有见过攸宁了,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兴起要去听戏。”江映篱摩挲了一下手指头,将上头的碎屑拍掉,起身理了理裙角,笑着提议道:“我们也好久没有听过戏了,娘要不要一块去?”

侯夫人的注意力也是被方攸宁这么一打岔给带偏了,她本就因了她的事情忧心忡忡,现在这个阶段,怎可能会同她一块去听戏。

“我一个老人家就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去了,免得扫你们的兴。”侯夫人微抿了抿唇,又看向了江映篱,心下虽有些怀疑,但她方才说的,又好像是有些道理,一时也拿捏不住,但也不好叫方攸宁久等。

“去吧,小心一些。”侯夫人大手一挥,便是暂时放过了江映篱,让她带着司棋等人朝府外离开。

一出府外,江映篱就忍不住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安抚着自己方才那颗狂跳不已的心。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瞒着侯夫人不可,只是现下她的身份到底是有些尴尬,若是难听一些便就是未婚生子……

一切尚未稳定之前,她都想要尽可能的瞒一瞒,待一些都瓜熟蒂落了,就没有那么多变数了。

“怎么了你这是?做贼心虚一般。”方攸宁怕再同上次那般兴师动众,所以才没有进侯府,而是派了人去知会了一声。

在马车上就看到江映篱仿似见了鬼一般的神情,忍不住好奇道。

“没。”江映篱敛了敛神情,反倒是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今日你怎的有空来寻我了?”

“什么?”方攸宁先是呆了一下,见她满眸子笑意,显然是在打趣自己,方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有些脸红:“没有想到你也这么八卦。”

“我不过是寻常问上一句,也没有别的意思,是你自己不好意思了吧。”江映篱见她已然是有些面红耳赤,只好忍住笑意,若是再打趣下去,怕她要恼羞成怒了。

“不同你说这些。”方攸宁带了些羞涩嘟囔了一句,紧接着转移话题道:“我听驿站的人说,你们这的戏曲最好听,我还没听过呢。”

江映篱顺势上了马车,轻轻点了点头:“疏曲楼的戏曲唱得最好,其中一曲《罗帕记》最受欢迎。”

“罗帕记?怎的这个名字这般奇怪?”方攸宁没有琢磨过来,光听这个名字,却是什么都想象不出来。

“去到那里我再同你好好讲讲。”江映篱抿唇一笑,而不过片刻,便已是到了疏曲楼,一如她先前所说,疏曲楼已然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了。

“走吧。”

江映篱好不容易寻得一空位,便拉着方攸宁走上前去落座,随后抬眸朝戏台看去,好巧不巧便正好是《罗帕记》。

“你瞧。”江映篱指了指上头的戏台,接着道:“罗帕记大概讲的是举人王科举同陈塞金之事,那陈塞金乃是已然告老还乡的陈尚书的独女,当初王科举前去赴考之时,陈老尚书遣了管家姜雄陪送前去,而悲剧也就此开始……”

江映篱只点了个题,却不往下说,叫方攸宁不禁有些抓急,忙扯着她的手臂,问道:“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跟帕子有关吗?为什么会悲剧?”

“你不是来听戏的吗?我若全说了,那还有什么趣味?”江映篱故意卖起了关子,将方攸宁的胃口给吊了起来。

只是正待方攸宁想要好好听戏的时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