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散。

“昔年妄图逆天改命，终归……一步错，步步错！”

天灵尊者沧桑的声音之中颇为沉闷，似是被苏幕遮这里说中了心事。

诸修也因言，皆都诧异的看向苏幕遮的方向。

这杨眉道人，果然知晓着可怕的辛秘！

而苏幕遮这里，之所以能够这段笃定天灵尊者的种种，盖因为昔年东山洲听道时，有大能将这些事情，做谈趣，说与诸人听闻。

纵古一战，天倾地覆，那是真正改天换颜的一战，不知多少道统覆灭，举世无算古老者，尽数陨落，连忘川冥府都在杀伐之中毁灭，天灵地神二尊者更是悲凉落幕。

最后，唯有老天尊一人，独活阳世，养伤千万载岁月，再现身时，早已经注定阳世无敌，后曾在神洲玉京山讲道，有大能拜访，问起昔年关于天灵与地神的辛秘。

说是辛秘，纵古时代失去后，连天灵地神都被古老者们斩灭了，老天尊也只当是趣闻，不假思索，便将自己的一些看法，或者是纵古时代一些大能对于尊者的看法，一一说与了众人听。

这般一传十，十传百，昔年纵古的秘闻，倒也这般宣之于众了，最后被苏幕遮听去。

不说荒古界与洪涛界的种种恩怨。

也不去谈老天尊是好是坏。

只说修道长生，这位已经站在了诸修的长生路的尽头。

他对于尊者的看法，至少苏幕遮是确信的。

今日现身，一是为了继续做局，敲定这“扬眉道人”的身份；二是为了试探，确定天灵尊者的状态。

“扬眉道友，话已经说到这番，有甚么想说的，还请道友明言。”

所有人都因着天灵尊者之言，再度看向灰雾中朦胧的身影。

这是他们注定无法忘却的场景。

悠悠万古岁月，前所有为有的盛景！

那鼎盛的，可怖的，神秘缥缈的天灵尊者，竟然在让步，在退却。

而他的对手，甚至不曾施展甚么道法，甚么神通。

三言两语，撼人心神！

饶是筑基少年负棺老人，此刻也不能镇定。

“此等所为，几若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