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川面色不变，淡淡道，“职责所在，圣女训练指挥圣光军团，才真是辛苦了。”

“屈院长此刻会议似乎没有谈及联军的伤亡，是太疲惫忘记了，还是不敢说呢？”圣女轻轻放在茶杯，发出清脆的瓷器撞击声。

屈川眸色深沉，低声道，“圣女心知肚明，又何必再试探我。”

沐时五人面面相觑，两人的实力和地位都十分崇高，完全轮不到他们插话。

圣女的笑容也淡了下去，沉吟片刻后，语气凝重起来，“屈川院长，普通士兵伤亡惨重，我的圣光军团也只是一时有用。如果再不能出现局势扭转，联军内部恐怕就要出现混乱了。”

“我知道圣女的好意。”屈川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魔族全名皆兵，军阵战意更是拉开了与我方军队的质量.......”

“恕我直言，如果您真能请动妖皇，在魔皇失踪的情况下，魔族现在是三名皇级，我方也有三名，再请动苍羲前辈出手，我们完全占有优势。”圣女原本温柔的气质忽然一变，涌现上位者的威压，美目闪烁精光，“那您，现在究竟在顾虑什么？”

沐时听了半天两人的对话，心中也有了大概推测。苍羲师父应该在暗中防备魔族的醉朦胧暗袭，也算是张暗牌。如果加上北夜和妖皇，人族这边确实占了优势。

但是北夜身份尴尬，轻易出现在战场怕是会引起混乱，若是再被魔族散播舆论，联军怕是从内部崩溃了。

而且现在最尴尬的一点，是天明皇而已失踪了。北无冥和天明皇一起失联，不得不令人紧张。

“屈川院长，为何您沉默了。”圣女等候了片刻，目光灼灼地盯着屈川，美目中闪着明睿的目光，“难道说，天明皇失踪是真的吗？”

屈川面露难言之色，片刻后咬牙点点头，叹息一声，“罢了，圣女一心为大陆，我也不再隐瞒你。是，天明皇和魔冥皇几乎是同时失联的。”

圣女愣怔了片刻，随后苦笑一声，“果然是这样吗？虽然我一直有所猜测，但......”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圣女剩下的话也没了声音，望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出神。

司离思索了片刻，轻声道，“院长，圣女阁下，请不要灰心。只能要能请动妖皇，我们还是能拉平战力的，不是吗？”

圣女闻言精神一震，看向屈川，“不错。屈川院长您刚才所说的感情牌，究竟是何意？”

屈川闻言，也带起了精神，看向沐时和顾南随，微微一笑道，“这就要靠他们两个了。”

顾南随眼神变得有些古怪，沐时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屈川院长所指的，应该是沉檀和顾南随的身世。

“虽然我知道你们都不太想去触碰这层血缘羁绊，但是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屈川知道顾南随向来不喜自己的身世，安抚道。

顾南随眼神挣扎了片刻，抿了抿唇，似乎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站起来，清冷的声音染上一抹决绝，“学生愿意一试。”

屈川欣慰地点点头，随后又看向沐时，沐时见状耸了耸肩膀，回答，“这我做不了主，我得征求他的意见。”

“我能看出，他对你的感情很深。”屈川迷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相信你。”

沐时见状，只得无奈地点点头，“我尽力吧。不过......”沐时话锋一转，“你们所有的魔族军阵战意，我或许有应对之法。”

“你说什么？”屈川和圣女异口同声地惊呼，屈川更是激动地一个闪现出现在沐时面前，握住沐时的肩膀满目惊喜，“你说的是真的吗？”

联军的普通士兵这段时间的伤亡数字有多惊人，只有能拿到五国数据的屈川是最清楚的。所以他的情绪外露的比圣女还要多。这场战争，其实巅峰强者不过是互相限制，最重要的还是看底层数量众多的军队